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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在簡樸,有點心猿意馬,沒有行程計劃,一切隨心所欲。六月是到訪阿聯酋的好日子,每天都是好天氣,雖然日間溫度達攝氏 35-40 度,不過因為濕度較低,並不會感到非常悶熱。在沿海的地方還是微風陣陣,尤其在杜拜小灣 (Dubai Creek) 上的餐廳一邊喝冰凍的飲品,一邊享受清新果味的阿拉伯水煙 (Shisha) 。晚上熱度減退,更令人舒懷,最好躺在戶外的布沙發上享受水煙。多得科技的進步,加上杜拜先進的鐵路系統,一部智能手機連上地圖,即使沒有計劃任何行程,仍能自如地穿梭各處。這裡的人都很友善,容易相處,也不會擺架子。無論向路人、保安護衛抑或地鐵職員詢問,他們都會積極、細心而詳盡的解答。作為探索阿拉伯世界的開始,阿聯酋是最佳的入門之地。

這次到杜拜另一重點是拜訪阿拉伯世界的文化重鎮沙迦,同屬阿聯酋,比鄰杜拜,但與杜拜的現代化截然不同。單從城市建設來看便可感受其濃厚的藝術文化氛圍。細心觀察,會發現阿拉伯式花紋是透過平面幾何的反覆運用,將基礎變化成繁複而華麗的圖案,將有限變成無限。不難想像,創作人是利用圓規、量角器和三角尺等基礎數學工具設計出這些圖案。伊斯蘭藝術不單是一門藝術,還是一門數學。

數十年前杜拜仍然是一片沙漠,2000年開始大興土木,十年間一躍變身成國際城市。這個沙漠地區,有許多棕櫚樹,有全球最高的建築物和全球最大的水族館,甚至可以看到企鵝和滑雪場。我們居住的酒店臨近海岸線,大約在朱美拉棕櫚島 (The Palm Jumeira) 和外型酷似帆船的杜拜地標阿拉伯塔 (The Arabian Tower) 之間。行程間探訪過動物園、水族館、杜拜博物館,到過棕櫚島、杜拜小灣、黃金市場和多個購物中心。吃過高水準的日本菜、韓國菜、意大利菜、希臘菜、英國菜,當然還有正宗的阿拉伯菜和當地流行的印度菜及黎巴嫩菜。晚上多次留連在同一間咖啡館享受水煙。

在哈里發塔 (Burj Khalifa) 第 124 層的觀景臺眺望杜拜市區,周遭的摩天大廈頓變成掌中的模型,遼闊的景緻,眼睛也能舒壓深呼吸大氣。其中一天難忘的旅程是沙漠游獵,坐在越野四驅車中穿梭於沙丘。第一次踏足沙漠,沒發現仙人掌,也沒見到小王子,只見駱駝和牧場。看著橘色的日落,直至夕陽餘暉映照大地,將整片沙漠染成金黃色。入夜的時刻,在牧營席地而坐享受阿拉伯燒烤美食,一邊看肚皮舞表演。沙漠是最適宜觀星的地方,星海會讓人感動。

感受最深的是沙迦之旅,喜愛藝術的人拜訪阿聯酋一定要到沙迦。這裡保留著傳統阿拉伯及伊斯蘭文化,傳統建築多不勝數。整個社區都不容許酒精飲品,大部分人穿著傳統衣服,民風樸實。聳立在運河兩岸的 Al Qasba 有著典雅的異國風情,清澈的藍色海灘會讓人忘掉一切煩惱。藍色市場 (Blue Souk) 的商品琳琅滿目,印度、巴基斯坦、非洲的手工藝、阿富汗刺绣、波斯地毯、敘利亞桌布、阿拉伯紡織,全部都可以找到。我們參觀過多個藝術博物館,包括沙迦藝術博物館 (Sharjah Art Museum),欣賞過美許多輪美奐的建築物,走過動物市場和舊市集。

行程的尾段,和朋友選擇各自分開玩樂,享受獨處的時候。第二次走訪杜拜小灣,舊城的風光滿是味道,剛好在巷弄看見一只閒散的貓咪,讓整個環境變得更為慵懶。午餐隨意走進一間草根的印度餐廳,似乎餐廳招待熟客,並沒有餐牌提供。隨便點了一客咖喱雞,連同乳酪一併送上。這種餐廳在杜拜是最便宜的,而且味道不錯。吃飽後乘坐水上的士 (Abra) 往對岸,步行不夠三分鐘便到達黃金市場 (Gold Souk) ,然後再往前走沿著小灣散步。就這樣過了一個寫意的下午。接近黃昏的時候乘坐單軌列車觀賞朱美拉棕櫚島,晚上回到市區吃了一頓豐富美味的黎巴嫩菜,為這次旅程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。

不想走馬看花,因而十一天的行程不算去過很多地方,有些地方停留許久或重複走上多偏。特別是舊區和杜拜小灣,必須細心吟味。每當回顧重複的草莓水煙味道,更不能忘懷 Karak Tea 的細膩。這裡每個人都很懂得享受,單從一杯奶茶的味道便能感受。沒有半片雲的天空,躺在草地上,滿天星斗。在大海中尋找沙漠,有時沙漠已佔據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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